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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入画的安庆方言俚语

发布时间 : 2019-01-03 16:12   浏览量 : 28


 
  记得画家丰子恺有幅关于安庆的漫画,那是他乘船经安庆停靠时临时下船的见闻,画面是一个小孩坐在别致的“座车”里,坐在车上可以拉屎、拉尿,下面还有木轮子,这种“座车”30岁以上的安庆人大都见过或小时坐过,在城里消失也不过20多年,在农村或许还有,这是古城安庆的“特产”之一。受这件事启发,我感到安庆的不少方言俚语都与特定的影像共生,有的还很有意义或很有哲理,如果把这些方言俚语都配上一幅画并汇编成册,一定能为历史文化名城增添余韵。我想了一下,除了一些太粗俗的之外,下面几句方言俚语就可以入选:
 
  “哭孬级”———几个小孩“躲猫”(捉迷藏),捉者用双手蒙上自己眼睛,躲者趁机藏身,当捉者偷偷张开指缝看躲者躲到哪儿,恰被躲者发现,躲者便立刻站起身,一边嘴巴做打哈欠状并用手拍着,发出“啊吧、啊吧”声,一边喊“哭孬级,哭孬级,不带的”。这里“哭孬级”意思是:贪孬耍赖,不遵守游戏规则。在任何时候,包括今天的市场经济,都不能“哭孬级”,“哭孬级”就有失公平公正。
 
  “瘌痢头上打苍蝇,打一个死一个”———过去由于卫生条件限制,一些人头上生癞痢,严重的头发掉光,渗黄水,有腥味,很容易引来苍蝇,但由于没有头发遮掩,苍蝇很容易打死,来一个就能打死一个。这句俚语并非讽刺癞痢,而是讽刺和警告在相互交往包括生意往来中那些不守信用的人,他们交结一个人往往只有一次,没有第二次,自己让自己变得孤立,把生意做死了。
 
  “开汽车的是孙子、骑自行车的是儿子,拉板车的是老子”———年长些的人都会记得,当年安庆城很小、路很窄,交通很拥挤,自行车是当时很快捷的交通工具,骑车在街上可以在汽车和人群中穿行,汽车见了自行车得减速避让,但当时有大量的平板车,其中还有大型板车,它们往往运输很重的货物,遇到上坡更慢;遇到板车队上坡,所有的汽车和自行车都得等着或让开路。这句俚语意思是在街头,板车为大,自行车次之,汽车“辈份”最小,遇到前面二者都得让。这种说法形象地概括了当年安庆城市交通现实。
 
  “除了煤球不洗,管么东西都洗;除了一缸水不晒,管么东西都晒”———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家庭主妇们在梅雨结束时,把家里各种东西都拿出来清洗和曝晒,除了大床大被等衣物之外,桌子、椅子、凳子、橱柜、马桶等都拿到水井边洗刷干净,然后再放到院子里或路边晒干,马桶还有专门的“人字形”晒法。这里有对勤劳的家庭主妇的赞美,而家家曝晒各种东西也是一幅别致的风景画。
 
  “搞钱不费力,费力不搞钱”———这句话流行于文革期间的劳动服务队,如某服务队接到到江边“倒煤”的业务,任务是把船上的煤抬上岸、翻过江堤堆到一处平地上,队员们抬箩筐很累,而队长往往站在边上看着,顶多帮助戳煤,但月底结账队长工资比队员工资高得多。这句话在今天有了广泛的、全新的意义,许多方面都是“搞钱不费力,费力不搞钱”的,如何理解,可以见仁见智。
 
  “屁股后面烧干鱼儿”———意思是跟在后面不停地催促,含贬义,但在某些低效率的领域,能做褒义用。此话的来历我不清楚,但设想出一个画面,也是十分有趣的。
 
  类似可以入画的方言俚语还有很多,如:“三十晚上听说书———岗(讲)的岗,听的听”;“瓦匠的儿子———和稀泥儿(无原则调和)”;“丢石头砸天(“无奈”的形象化);“卖纱帽(放下架子、面子去打听某件事)”;“半吊子(做事不负责任,有始无终)”等等。笔者此文旨在抛砖引玉,希望我市民俗学者和美术工作者合作,搞出一本《安庆方言俚语画册》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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